《白鹿原》中郭举人吃泡枣,《废都》中庄之蝶吃泡荔枝,这两个情节确实存在。大家对这些情节反复叽嚼,多半是因为泡的方式极为特别,还十分另类。由于内容敏感,我们在这里就不再摘录原文了。
作者为什么要描写这些另类的细节?这其实是充满争议的。
很多人认为这是文学创作中的糟粕部分,纯粹是作者愉虚圆悦读者,满足大家的猎奇心理。这种说法多少有失偏颇。原因嘛?很好理解。经典作品长期流传,而且受众很广,如果真有异议或者不妥,作者早就删除了。
笔者不是文学评论大家。我来说说直观感受。我们以《白鹿原》为例。《白鹿原》是我人生中真正意义上的小说。《白鹿原》切入点很小,但叙事宏大,人物众多,有时代洪流的描述,也有小人物的抗争,更有数不胜数的细节描写。泡澡就属于令人印象深刻而又不可或缺的细节描写。
田小娥出身书香门第,差悄塌她的父亲是一位清末秀才。从人物设定看,田小娥认同封建宗法制度和封建伦理道德,属于比较传统的女性。田小娥给郭举人做小妾后,也希望过普通人的生活。无奈,大房凡事约束,尤其是将其作为泡枣的工具来看待。这让小娥倍感羞辱,也激发了她的反抗精神。
怎么反抗呢?
第一步便是将干枣儿再掏出来扔到尿盆里去;第二步就是释放自己的欲望,这在黑娃出现后得以实现,至此小娥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爱和尊重。后面还有很多步,直至作者给我们呈现了一个悲惨、充满劣迹,而又具有反抗精神的女性形象。这就扯得比较远了,暂不细说。在生存尚且困难的动乱社会,弱小的小娥是无法步步为营的,你可以理解为作者的刻意安排。
从这个意义上看,泡枣并不是闲来之笔,更不是糟蹋之笔。如果没了泡枣,你同样需要一个东西来支撑。试问,摧残一个人,还有什么比隐私部位更让人不适了。难怪小娥自己说“兄弟呀,姐在这屋里连只狗都不如!”
抛开文学,我们回到泡枣本身。我们常说,文学创作源于生活,泡枣或泡荔枝是否受到了现实的影响呢?
答案是肯定的。
陈忠实和贾平凹都是陕西人,这是不是当地特有运型的风俗?书中描写,无论是吃枣或是吃荔枝,都是有说法的。郭举人说,吃泡枣可以养生,甚至可以延年益寿。书中描写“下了将军坡,土地都姓郭”。出身姓氏大家,又是武举出身,多少是要懂点文化的。郭举人无可避免就要受到传统文化的影响。
笔者查阅了相关资料,发现泡东西原来也是有说法的。“泡枣”在古代还有另一个名字“阴枣”,又称“牝甘”。据说,这种另类的“养生方法”已经流传了上千年。在东晋《拾遗记·周穆王》中就曾有西王母拿出“阴岐黑枣”“千年碧藕”等东西款待周穆王的情节。到了清代,小说家宣鼎在《夜雨秋灯录》中讲了一个“巫仙”的故事。故事里,强盗的女人就说,妾等皆自远方掠来,扃于内室,幸彼天阉,毫无污玷。然所嗜太奇,喜食牝甘。
标签:田小娥,枣有,白鹿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