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鸡毛信的抗日小英雄———海娃 《鸡毛信》是一部根据同名小说改编的家喻户晓的电影。影片的主角是十二岁的儿童团团长海娃,他的任务是一边放羊,一边放哨历逗,发现敌人,给村里人打信号。海娃的父亲是民兵中队长。有一天,父亲让他送一封有关攻打敌人炮楼的“鸡毛信”给八路军。海娃以放羊作掩护,携信上路。不料途中却遭遇敌人…… 故事的情节一波三折,扣人心弦,深受广大观众特别是孩子们的喜爱。 这部上世纪50年代拍摄的黑白片不仅在国内影响很大,而且在国际电影节上两次获奖。1955年,在英国第9届爱丁堡国际电影节荣获优胜奖,是新中国在国际上获奖的第一部儿童故事片。 小说里的抗日小英雄———雨来 芦花村里有个叫雨来的男孩,他喜欢游泳,也喜欢读书。有一天,村里的李大叔急急忙忙地进了雨来家,挪开了水缸,跳进了缸下面的地洞。雨来将水缸挪回了原位,这时,鬼子也到了…… 这是小说《雨来没有死》描述的一段情景。 雨来是抗日战争年代冀东少年儿童的一个缩影,这其中也包括小说作者管桦本人在内。管桦从小就和村里的儿童一起站岗放哨,给八路军送鸡毛信,上树�望,捕捉敌情。1940年,他离家奔赴抗日战场,长年转战南北。他参军以后,童年时代的情景常常浮现在他眼前。于是,他创作了以雨来为主人公的小说《雨来没有死》,发表在《晋察冀日报》上,受到了广大读者的好评。 新中国成立后,教育部一位负责语文教科书的编审专程找到管桦,告知他的小说改名《小英雄雨来》被选进了语文课本。从此,小英雄雨来便成了整整一个时代全国少年儿童心目中的英雄。 最年轻的抗日组织———抗日儿童团 抗日儿童团是广大抗日根据地在抗战中成立的儿童组织。 尽管与敌人的斗争非常艰苦,广大抗日根据地仍处处成立了抗日儿童团,把儿童纳入组织的关怀。毛泽东和朱德曾多次题词勉励儿童团员。 儿童团的主要任务是学习、生产,同时也担负着“宣传抗日”“侦察肢拍卖敌情捉汉奸”“站岗放哨送书信”等任务。 在百团大战中,王家峪儿童团帮助八路军割草喂马,为前线送干粮;晋察冀边区儿童团破坏日军的交通干线近百次,牵制了敌人的进攻和扫荡,有力贺行地支援了抗战。 儿童团的成立不仅给孩子的生活带去了乐趣和希望,同时壮大了抗日队伍的力量,为抗战胜利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培养了一大批优秀的革命接班人 闻一多治印的故事 有人把闻一多六十年前所刻印章在抗日战争胜利六十周年前夕捐赠给有关部门。中新社消息说,这枚玉石印章的边款,用行草刻著一百二十六个字:「忝与毓棠为忘年交者十有余年,抗战以还,居恒相约:非抗战结束,不出国门一步。顷者强虏屈膝,胜利来临也。而毓棠亦适以牛津之邀,而果得挟胜利以远游异域。信乎!必国家有光荣而后个人乃有光荣也。承命作印,因附数言,以志欣慰之情,非徒以为惜别之纪念而已也。卅四年九月十一日一多於昆明之西仓坡寓庐。」消息称这是一封抗战「家书」。 这是闻一多为孙毓棠刻的一枚篆章。孙是历史学家,清华大学毕业后赴日留学。抗战爆发后,两人同在西南联大执教,是亦师亦友的「忘年交」。抗战胜利后,闻推荐他到牛津大学做客座教授。这段边款文字,其实就是一段临别赠言。把它看成是一封特殊形式的「家书」,固然未尝不可;但是,治印者利用边款记录时事友情抒发胸中感慨,则是篆刻艺术的主要特徵之一,现在青年人对此大多不甚了了。闻先生治印边款留言者甚多。譬如他在一九四四年底送给华罗庚一方图章,边款写著:「甲申岁晏,为罗庚兄治印兼为之铭曰:顽右一方,一多所凿,奉贻教授,领薪立约,不算寒伧,也不阔绰,陋於牙章,雅於木戳,若在战前,不值两角。」也是夹叙夹议,感慨良多。华罗庚后来在《知识分子的光辉榜样》中说:「在几十年迁徙辗转的生涯中,我一直珍藏著它,每当我取出它,就想到一多先生,它上面所凝聚的患难之交的革命情谊成为鞭策自己不断进步的动力。」 闻一多治印,主要是在西南联大时期。当是时也,日本侵略者在中国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中国人民生活在前所未有的灾难之中。闻一多虽是一名教授,所拿薪水却无法养活家人,不得不挂牌治印补贴家用。他在一封信中说:「弟之经济状况,更不堪问。两年前,时在断炊之威胁中度日。乃开始在中学兼课,犹复不敷。经友人怂�,乃挂牌刻图章以资弥补。最近三分之二收入端赖此道。」从一九四四年四月到一九四六年七月,闻一多留下一千四百多方印谱,可见其治印之勤,更可见其家庭经济状况之窘迫。他的印章艺术价值很高。浦江清特别撰写过一篇《闻一多教授金石润例》,称他是「黄济叔之长髯飘洒,今见其人;程瑶田之铁笔恬愉,世尊其学。」季镇淮《闻一多年谱》记载说,浦江清教授曾经专门解释过这两句话,说:「黄济叔是明代刻印名家,其为人长髯飘洒,喻闻先生之风度;程瑶田清代经学名家,兼长篆刻,以之拟闻先生最为恰合。」这篇《闻一多教授金石润例》由梅贻琦、冯友兰、朱自清、潘光旦等十多位教授联合签名,名噪一时。 闻一多治印是为了补贴家用,但是他治印从来没有影响自己的教学。他在清华,研究学问就很认真。赵俪生《篱槿堂自叙》说「他一回到清华就拚命下功夫,许多蝇头细字的读书笔记都是在新南院写出来的」。西南联大南迁之时,文学院曾经在南岳衡山山腰圣经书院旧址上课,宿舍紧张,闻一多一度与钱穆、吴宓、沈有鼎四人合居一室,只见他从容自若,一丝不苟潜心学术研究,认真读书备课。钱穆《八十忆双亲.师友杂忆》回忆此事说:「室中一长桌,入夜,一多自燃一灯置其座位前。时一多方勤读《诗经》、《楚辞》,遇新见解,分撰成篇。一人在灯下默坐撰写。」生活艰难却研究不懈,一九四四年终於完成学术专著《楚辞校补》,出版后被学术界公认为文献研究中的力作。这种敬业精神,令人神往。 朱自清在《闻一多全集序》中说:「他是一个斗士。但是他又是一个诗人和学者……他始终不失为一个诗人,而在诗人和学者的时期,他也始终不失为一个斗士。」治印也反映出他这种形象。陈明远《文化人与钱》有一章《闻一多的经济生活》,其中说到在昆明学生运动遭到镇压以后的一件事。「一二.一」惨案的祸首李宗黄,竟然附庸风雅,请闻一多刻印,说明两日之内刻好,润例优厚。闻一多根本不予置理,将石料原样退回。这就惹恼了特务,公然把大街上代闻一多治印收件的商店招牌砸烂,以此泄愤。他自己常用的闲章之中,有一枚文曰「叛徒」。他给人题词,常常盖这方印章。别人问他为什麼叫「叛徒」?他说:「我要做一个旧世界的叛徒!」这不正是一个正气凛然的斗士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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